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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女听到秦超的话,都愣住了,随后大家尴尬地笑了笑,严梦心从石凳上跳了起来,趴在秦超的肩膀上,说:“傻瓜,雨烟姐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,就算真的要娶红姑,也得选一个合适的机会吧,现在红姑又被芷霜和芷寒盯着,怎么可以呢?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意气用事呢。”
秦超听闻,却摇了摇头,说:“我没有意气用事,我说的,是我的真心话,这件事,我想了很久,我与红姑之间,根本就不可能的,她太孩子气,太单纯,对我的依赖,就像对一个父亲一般,而我待她,也只是妹妹。”
秦超的话音刚落,白雨烟忽然站了起来,她脸色微微有些变化,眼睛看向秦超的身后,秦超和众女忙转身,看到红姑就站在秦超后面,一双漂亮的眼睛,肿得像两颗桃核,白皙的脸上,依旧挂着泪珠,听到秦超刚才的话,脸色更加惨白,眼睛也瞪得大大的,不敢置信地看着秦超。
雨烟突然好后悔,这个话题是自己挑明的,现在却被红姑听到了,刚才秦超的一番,确实让她心里有了几分的安慰,可是对于红姑而言,却是一个打击,还好红姑现在还不知道娇婆婆的死讯,如果知道的话,她会怎么想呢?雨烟真的不敢再想下去。
秦超看到红姑的一瞬间,慌了一下,随后他反而平静了很多,这件事迟早是要告诉红姑的,他经历过这么多的事,对感情,他一向都是公私分明的,他知道自己喜欢红姑,可那种喜欢并不是爱,红姑太单纯,他只是想像一个大哥哥一样,保护她,保护她的这份单纯而已。
“红姑。”白雨烟喊了一声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她不自然地笑了一下,说:“我们,秦超的话,你不要当真,正如梦心所说,现在时机不成熟。”
白雨烟刚说到这里,秦超却将她拉入怀中,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,白雨烟不解地看着秦超,她感觉到秦超要说什么,她本能地想要阻止,却晚了一步。
秦超看着红姑说:“刚才的话,确实是我的真心话,红姑,我不适合你,虽然你对我有依赖,对我有感情,可你还很小,很单纯,你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,我不能在这个时候,自私的将你带回来,当然,你也放心,我不会不管你,如果你愿意跟着我们离开这里,我也会带你走,只是,你只是我的妹妹。”
红姑紧紧地咬着下唇,说不出话来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,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,众人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,想要去劝劝红姑吧,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了,想要打个圆场,说秦超在和她开玩笑吧,看秦超的样子,少有的认真,让众女也不敢说这仅仅是个玩笑了,一时之间,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。
这个时候,大门再次被推开,傅聪和黑子带着众兄弟们,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,当感觉到气氛异样时,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,屏气看着秦超他们,仿佛这里的时间已经暂停了一般。
许久,红姑伸手抹去了眼泪,松开下唇的时候,大家都看到了她唇上的牙印,还渗出点点血丝,红姑忽然笑了起来,看向秦超,说:“谢谢秦大哥的关心了,我有婆婆在,不需要秦大哥再帮我,这里本就是我的家,我怎么可能会想离开呢?秦大哥既然不愿意和我在一起,又何必要说这些话呢?以后,我不会再来烦秦大哥了,以前,打扰了。”
红姑说完,带着笑从台阶上走了下来,走过秦超身边时,她没有抬头,也没有看他一眼,众人也没有上前去拦她,直到红姑走到门外,如风一般跑开时,众女才醒悟过来,看着白雨烟,问:“这,怎么办?要追出去吗?”
白雨烟回头看了一眼秦超,摇了摇头,说:“算了,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吧,就算我们追出去,她也不可能跟着回来的,反倒会让她更加烦躁,秦超,我刚才,真的……哎,都怪我。”白雨烟叹了一口气,坐回到了石凳上。
秦超抚摸着她的肩头,安慰道:“这事儿,不怪你,就算你不提,我也是要说的,红姑对我的迷恋,我是知道的,可我不能害她,她现在还不懂什么感情,甚至都没有若琴成熟,我怎么能将她留在身边呢?如果将来,她遇到了一个真正让她动心的人,到时候,我怕她后悔。”
众人默默地低下了头,谁也不再说什么。
傅聪和黑子尴尬地站在原地,进退两难,二人相视一下,默契地踮起脚尖,溜进了房间。
红姑从秦超那边出来以后,她一面哭,一面向前跑着,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当她停下来的时候,她才发现周围的一切好陌生,她在原地转了一圈,很肯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,眼看着一团乌云朝着这边飘来,天气越来越暗,红姑心里害怕了起来,她忙转身,沿着原路往回跑,可是跑出一段路后,她知道自己迷路了。
红姑从小在岛上长大,对于这一片,自认为是很熟悉的,可现在她真的迷路了,红姑心里越来越慌,她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,后悔独自乱跑,她轻声喊着,“婆婆,你在哪里?红姑好害怕,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?”想着小时候,自己走丢的时候,总能听到婆婆的声音时,红姑再次哭了起来。
天色完全黑了下来,周围的路已经看不清了,红姑不敢再四处乱跑了,她知道,不久就要下大雨了,她现在应该找一个避雨的地方,否则的话,她今天就要成为落汤鸡了。
这时,红姑听到身边的草丛中,有脚步声,红姑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,她不敢动,怕自己的声音,会把草丛中的东西引出来,她浑身颤抖地站在那里。
“老爷子真是有病,眼看的就要下雨了,偏偏让我们下来找人,这什么天气啊,谁没事干会跑在外面玩呢?真是的。”红姑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,从草丛后面传来,她瞬间高兴了,忙喊道:“我,我在这里,找不到路啊。”
红姑说着,钻进了草丛,与那两个姑娘撞了个满怀,大家都没看到对方,这么撞下来,三个人都摔到了草地上,一个姑娘不满地嘟哝着,“谁呀?长没长眼睛,听到有人在这里,还往里面撞,疼死我了,珍珍,你没事吧。”
“还好了,我们赶紧走吧,我感觉到雨点了,这场雨,应该不小啊。”珍珍说着,拉起秦杉,二人都没去看撞倒她们的人,而是同时抬头看着黑色的乌云,“雨马上就要来了,咱们再不回去,可能真的要被淋了。”
秦杉点着头,回头看到红姑从地上站了起来,奇怪地看了一眼草丛外面,又看了看红姑,问:“你就是那个人?你认识山上的那个老头子?就是特别奇怪的那个老头子。”秦杉说着,总感觉自己的描述不完整,补充了几次,感觉还是说不出老爷了的样子,干脆也不说了,看着红姑。
红姑点了点头,马上又摇了摇头,“不认识,哪个老爷子?难道是山上的那个爷爷吗?那个的话,我就认识。”
珍珍上下打量着红姑,拉了秦杉一下,耳语道:“算了,别问了,反正老爷子也没说要来找什么人,更没说是男是女,先把她带回去得了,如果不是的话,外面也下起了大雨,就算老爷子担心,也不可能让咱们冒雨出来找人啊,再说了,你看她的样子,肯定是迷路了。”
秦杉想想,珍珍说的也对,点着头说,“好。”说完,秦杉又指了一下红姑,说:“你,如果不想淋雨的话,就跟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红姑一口答应了,跟在秦杉和珍珍后面,钻进了草丛。
秦杉和珍珍在前面引路,不多时,大雨夹杂着冰雹下了起来,二人尖叫着,一路向前跑去,红姑眼看着就要跟不上了,她一面大喊着:“姐姐,你们等等我。”一面奋力去追赶她们二人,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,忽然脚下被绊了一下,整个人飞了出去。
等红姑从地上趴起来的时候,看到眼前已经没有草和树了,这里是一片空地,前面就是大海。
大海在狂风暴雨的洗礼下,越发地凶猛了,嚎叫着冲上沙滩,又快速地退了回去,红姑只觉得脸上生疼,全身上下也好不到哪里去,她已经找不到那两个姐姐了,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,红姑用沾满泥的手,抹了一把脸,哭着站了起来。
这时,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,她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,已经被拖进了一个干燥的山洞,外面雷声大作,她害怕地向前走了几步,看到火堆边,坐着一个女孩儿,她小声地说:“谢谢,姐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