澳门葡京赌场的黄金电梯里,周夏夏的珍珠耳坠擦过周寅坤的西装领口。他伸手按下顶楼按钮,虎口处的刀疤在镜面反射中像条蜈蚣:"何先生要见你,穿保守点。"
顶楼套房的檀香呛得人头疼。何鸿森把玩着翡翠烟斗,目光扫过夏夏的锁骨:"阿坤,这就是你藏的宝贝?"烟斗突然砸向水晶烟灰缸,十七个马仔从屏风后涌出。
周寅坤抬脚踹翻茶几,碎玻璃中抽出藏着的陶瓷刀:"何生,三年前湄公河那批货..."刀尖抵住何鸿森喉结,"你吞了多少,吐多少。"
夏夏摸到沙发缝里的伯莱塔,子弹上膛声惊动马仔。周寅坤突然揽住她腰身撞碎落地窗,澳门夜景在脚下铺展。他咬开安全绳扣环:"抱紧,掉下去我可不管。"
两人沿玻璃幕墙速降,子弹在身侧炸开蛛网裂痕。周寅坤踹破59楼行政套房的窗户,床头柜摆着他们初遇时的合照——2003年在香港赛马会,他替她挡了泼来的红酒。
"还留着?"他抹去相框血迹,"当年就该让你被砍死。"夏夏的指甲掐进他手臂旧伤,那里纹着褪色的"夏"字。
楼顶传来直升机轰鸣,周寅坤扯开油画后的保险箱。成捆的美钞下压着女儿出生证明,父亲栏赫然写着"周寅坤"。
…
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晚风吹拂而过,轻柔地掀起了周夏夏那修身西装的下摆。她静静地伫立在码头边,目光凝视着远方的钟楼,心中默默地数着那一声声沉重而又悠扬的钟声。当第十三声钟响回荡在夜空中时,她身旁的女儿突然用力扯动她的袖口,兴奋地喊道:“妈妈!快看,爸爸在那边的渡轮二层呢!”
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周寅坤正慵懒地倚靠着栏杆,嘴里叼着一根香烟,烟雾缭绕间,隐约可见他那张冷峻而帅气的脸庞。然而,在他的脚下,却横七竖八地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越南仔。显然,刚刚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争斗。
周寅坤漫不经心地碾灭手中的烟头,然后飞起一脚踹开了船舱门,迈步走了进去。他的眼神冷漠如冰,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和孩子,冷冷地说道:“新记的那些家伙居然跟了我整整三条街,你们倒还真是会躲啊。”
听到这话,周夏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,她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毫不犹豫地抵住了周寅坤的后腰,声音冰冷地质问道:“监护权协议到底在哪里?别再跟我耍花招!”
面对抵在后腰的枪口,周寅坤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色,反而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。他猛地转过身来,一把紧紧握住枪管,并用力将其按向自己的心口,挑衅般地说道:“既然你这么想要那份协议,那就朝这儿开枪吧。不过我得告诉你,它就放在太平山别墅的保险柜里。”
就在这时,原本平稳行驶的渡轮突然间开始加速前进,剧烈的摇晃让站在甲板上的人们都有些站立不稳。女儿一个踉跄,径直撞进了周寅坤的怀中。一瞬间,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——那是血腥与龙舌兰酒混合在一起所散发出的独特气味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群手持武器的追兵从底舱汹涌而出,他们气势汹汹地朝着周寅坤等人扑了过来。眼见形势危急,周寅坤来不及多想,连忙抱起女儿,用尽全身力气将她高高抛向不远处的救生艇,同时大声喊道:“宝贝儿,抓紧了!”紧接着,他反手扯断了连接救生艇的缆绳,并将其当作武器狠狠地砸向那群穷追不舍的杀手。
与此同时,周夏夏也毫不示弱,她果断扣动扳机,一颗子弹呼啸而出,穿过两人之间狭窄的缝隙,精准无误地击中了渡轮的燃油箱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燃油箱瞬间爆炸开来,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渡轮。千钧一发之际,周寅坤眼疾手快,一把搂住周夏夏的纤腰,纵身一跃,双双跳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……
海水淹没头顶时,周寅坤渡来一口气。十年前在菲律宾海域,他也是这样救起被绑架的她。女儿在救生艇上哭喊,他忽然咬住夏夏耳垂:"你欠我两条命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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