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放亮。 真秀又看了一眼树林，远远的只是昙光靠在一株树上动也不动，谅已死了，他将手中的大慈刀举起来看了看，叹道：“师，所谓大道，也当真非我们所知吧。” 他走到江边，低下头看着江。红初生，将真秀的僧袍也染得通红。许敬棠有些担心，对段纹碧道：“师妹，你站着，我看看去。”他走到真秀边，只见真秀正看着中的倒影。 当不曾打来时，滩上的积静下来，登时映出人的影子，而一个头打来，中的影子便又蓦地消散。许敬棠道：“大师，你没事吧？”真秀也不抬头，只是微微一笑，道：“过去种种，譬如昨死。以后种种，却也未必譬如今生。” 他手中刀忽地一闪，刀光从面划过，划出一条刀痕来，久久不散。真秀伸手将大慈刀掷中，叹道：“所谓大悲，所谓大慈，皆是不祥。许施主，天理昭昭，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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